姚杳吁了口气,五年前究竟出了什么事,就像有一双黑手,在阴暗处谋划布局。

韩长暮透了口气,递给姚杳一本册子,装帧比那本残本精良许多,淡声道:“这是当时荐福寺捐书的名录。”

那本册子足有一寸来厚,入手沉甸甸的,压得姚杳的手往下一坠。

姚杳啧啧舌,这么厚的名录,这得看到天荒地老去了,她打开包着名录的桑皮纸,入目便是极为端正古朴,金光闪闪的三个字“荐福寺。”

荐福寺是皇家寺院,备受大靖皇室推崇,素来香火鼎盛,也就,比旁的寺院更加财大气粗一些。

姚杳翻开名录看着,莫名的就挑唇

笑了起来,财大气粗的荐福寺果然出手不凡,一个捐书的名录竟用的是金粉所写,太奢侈了。

看着这一个个金光四射的书名,她微微蹙眉,抬头问韩长暮:“大人,荐福寺些个捐书名录都要用金粉,怎么会捐一本装帧如此粗陋的书。”她疑惑不解的继续道:“即便这书原本装帧就十分简陋,荐福寺在捐出去之前,也是要加以修缮,免得堕了荐福寺皇家寺庙名头吧。”

韩长暮拿到这本名录的时候,还没来得及仔细看,听到姚杳这样说,心中顿时一凛,接过那本名录仔细看了一番。

他的手捻了捻名录的纸张,又摩挲了下那本残卷,不单单书写用墨不同,装帧不同,就连纸张也截然不同。

名录所用的纸张色泽黄褐,犹如茶色,质地厚硬而光滑,迎光不透,是上好的藏经纸。

而那残卷用的纸虽也是黄褐色的,但却色泽略浅,有草棍纸屑黏附在上头,看起来并不光滑,质地略厚,可以看到一痕一痕的纸纹,明显是黄麻纸。

他又拿起残卷使劲儿闻了闻,只闻到陈旧的灰尘的腥气,却没有半点墨香,他突然失笑,笑自己是犯傻了,这残卷已经搁了十五年之久,即便当年用的是好墨,墨香也该散尽了。

他思忖片刻,沉声道:“这本残卷和荐福寺的捐书名录相差极大,从纸张用墨到装帧,几乎没有相同的地方,你说的对,荐福寺做事,不会有损皇家寺院的脸面和名声,既然是捐书给朝廷,就不会捐这样粗糙的书,即便是古籍善本,也必然会多加修缮,至少要添上书名和著者,才会捐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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